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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四, 暑假intern的公司, 安排我做一個video conference, 與他們中國區的人聊一聊. 可能是因為我的履歷是從美國到中國的關係, 中國區很慎重的派了三位高層(HR主管, GM總經理, 和糖尿病部門主管)參加video conference, 這次的video conference讓我想起之前找intern時與某知名CPG公司台灣藥廠分公司電話面試的經驗.
坦白說, 與這兩家公司面試的經驗不很愉快. 在美國面試被慘電是常有的事情, 常常遇到一些很聰明的面試者, 問的問題雖然讓我招架不住, 但總歸也還是互相尊重. 但與這兩家公司面試, 喔, 再加上最之前跨行電話面試一家香港的投資銀行, 卻都不約而同讓我有被質詢的感覺. 以前次跟藥廠公司面試intern的經驗為例, 他們花了很多時間問我"你沒有生物或藥方面的相關學歷, 你要怎麼說服我你可以學?", 或是"很多MBA進來以後都學的很痛苦, 沒有辦法catch up相關資訊, 妳覺得妳行嗎?", 那時年紀小, 加上其實以在台灣的價值觀, 我也並不覺得這些問題有什麼不好, 也就西哩花拉的跟他們坦明心志, 沿引各種例子闡明我的認真學努力幹的員工, 很神奇的是, 雖然他們在面試中對我尖酸刻薄, 我到也一路過到最後一關可以與總經理面試, 不過就在最後一關前夕, 我收到了美國這邊的offer, 想當然, 我就把這個讓我感覺不舒服的公司drop掉了.
上星期的video conference 情況更不好, 中國區的GM講半天也沒問我什麼問題, 他們兩三個人機哩瓜拉的跟我說"妳雖然會說中文, 好歹也是海外華人, 一來上海這邊就做這麼好的位置, local的員工會看你不順眼, 巴拉巴拉巴拉..", 講了半天原來是好意跟我分享他們在上海還要處理人際關係的經驗, 結尾也不是一個問句, 搞的我滿臉線條不知道怎麼接話. 最後又強調, 他們要找的是"對中國和糖尿病有熱情的人", 當然, 這句話又是一個肯定句不是一個問題, 我實在很好奇他們當初到底是想從我這邊聽到些什麼.
其實以公司的角度來說, 這些人的擔心都不是沒有道理的, 藥廠擔心找來的人是個不肯唸書又不懂醫療的白吃, 中國區擔心找來的人會跟當地員工格格不入, 講的機車一點, 他們大可打著"為你好"的旗幟, 說"你就算進來了也不會開心". 但是, 是不是有必要以這樣的方式來進行面試, 我個人覺得有再商確的必要. 大家之後會不會再相逢都不知道, 為什麼不更互相尊重一些, 在面試裡面唱衰對方真的是莫名其妙. 那天講完很機車的video confrerence後, 我突然發現了美國這邊behaviroal itnerview,或 case interview的背後的精髓, 並不是要咄咄逼人才能問出你想問的問題, 看人有看人的方法, 要被面試的人摀著胸口大聲發誓我真的很願意吃苦, 就跟情人間考驗對方大聲發誓說"我真的很愛你"一樣, 有意義嗎?
不管是找工作或是找男女朋友, 關係都是對等的, 合則來不合則去, 對方真的不合你意, 好好的說明, 若是覺得對方有潛力, 為什麼不多給些鼓勵? 在言語上一時的佔上風, 實在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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