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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的ethic課很有趣, 是討論 diversity issue的.
在討論之前, 學校發了一篇很有趣的reading, 是討論"male previlege and white previlege"的. 昨天下午我跟Claudia躺在草坪上邊享受著陽光邊讀reading, 剛好遇到兩個男生同學, 於是我們四個人, (一個亞洲女生, 一個拉丁美洲女生, 一個印度男生, 一個非洲男生), 就先開始霹靂趴拉的討論起所謂的diversity與white previlege.
由於reading中的話題主要圍繞著"male v.s. female" 和" black v.s. white", 開啟話題的是非洲男生的提出的問題, "你比較想當白人女生還是黑人男生".
這是什麼簡單的問題, 我想百分至少百分之八九十的亞洲人都會跟我有一樣的答案, "當然是白人女生阿.. 當白人女生比黑人男生好太多太多太多了".. 說完之後我還補充一句"黑人是最慘的" . Tay 是奈吉利亞來的黑人, 雖然他一直說他在非洲算白的, 但是我怎麼看他都黑的跟巧克力一樣. Tay說即使是像他一樣來自非洲的黑人, 還是會對路上的黑人有不信任感, 例如他在酒吧如果看到有個黑人接近, 他會想說"有黑人接近"而特別快把放在桌上的皮夾收好. Claudia是拉丁美洲女生, 膚色就像是東南亞國家的那種黑一樣, 一點都稱不上黑人, 但是她說在祕魯, 因為她比較黑, 所以如果她要去高級的bar要特別出示證件, 或買特別貴的票. 在非洲算白的黑人在非洲走路有風來美國覺得被岐視, 在拉丁美洲算黑的人在美國沒有膚色的問題卻在本國受到岐視. 這真是一個複雜的世界阿.
以前在台灣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所謂的racism, 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台灣的族群間差異不大, 二方面也是因為我在台灣一直都是屬於majority, 算是整個體制下的既得利益者兼主流份子. 來到這邊之後, 尤其是在東岸這個保守的小鎮(維吉尼亞洲是以保守著名的), 我成了群體中的minority minoity (女生, 亞洲人), 才開始會想很多之前都不曾好好思考的問題. 星期三早上學校請了校外的講者來講diversity, 講者帶了一群業餘的舞台劇演員, 用舞台劇的方式表現美國公司內部遭遇到的diversity的挑戰, 很多例子都很經典. 其中一個例子是在說口音的問題. 口音其實某方面代表著差異性, 種族國籍文化教育程度上的差異性, 而這個口音的差異是怎麼樣的改不掉的, 即使是ABC說英文也都有口音, 我有ABC同學曾經跟我說, 他們只要一開口別人就知道他們是"會說華語的美國人"(即使對我來說 她們的中文只能算是馬馬虎虎). 某種程度上, 口音就像標籤一樣, 例如"台灣狗以"可能暗示著教育程度比較不高, 或是比較"聳".
這兩天課堂上的討論也很有趣, 充滿火藥味, white male同學對reading嗤之以鼻, 不願承認他們有white male previlige, 黑人同學又拼命抓緊機會要大家好好思考這些種族議題. 我們這些非黑非白的國際學生偶爾搖旗助陣一同討伐white males, 偶爾扮演調停的角色, 說一些鄉愿類的話. (我這麼喜歡看熱鬧的人當然不願意當鄉愿啦, 我就有發言反駁一個印度鄉愿, 我覺得白人的pevilege是無庸置疑的, 他們的膚色讓他們在全世界都能受惠).
雖然吵了半天仍然沒有結論, 更不可能有共識, 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堂課很有趣, 聽說有別班的白人同學還在班上跟黑人同學說:"之前你說白人不願意聽你的意見時, 我很生氣, 覺得你無理取鬧, 現在我有點可以了解你的感受了.". 其實被強迫著討論這樣的禁忌議題還是挺有趣的. 不然的話哪有機會知道黑人們到底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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